經常走的小徑,狗吠生人
天啊...
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
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
黃昏時走入后湖聚落
怎麼會有這種強烈感覺呢?
我依循著廿五年前的稀微記憶
問了一位大哥當年的修車場大略方向
他摸著頭說他知道這個地方
但好像都填平種了玉米
而且有一部份變成公車站迴轉的空地了
一路摸索著方位嗅著空氣中的銀樺氣味
還有一再在夢中出現的那些樹影搖晃
穿過了老街巷鑽入茂密草堆中
再繞過糾結在一起的巨大蛛網
然後爬下一條至少二米半的深溝
滿身樹葉雜草腿上留下數條刮痕滲著血滴
竟然在太陽下山前找到了我廿五年前
剛到金門時所駐守的二級廠的寢室
站在極深的大土溝內,我曾一度不敢爬上去做確認
是近鄉情怯嗎?一鼓作氣爬了上去
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坐在裡頭對我微笑著
過了這麼多年,你總算知道回來了嗎?
小兒子陪我一路下到壕溝中
隨著記憶而崩壞的壕溝,不堪廿五年的雨水沖刷,年久沒有軍人在維護,而變成一條深溝
當年的樹朋友們都變成大樹了
本來是排戰鬥用的壕溝,變成了深又大的水溝,另一側已經被做成大排水溝了,我們經常在這條溝裡,揹著槍和彈藥衝來衝去,在做抵抗共軍登陸的戰鬥演習
簡圖是壕溝與寢室的剖面圖
廿五年前的后湖名樹
廿五年後的后湖名樹變得更大
成為金門最大最老的雞蛋花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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