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元的幸福滋味

２０１１。０８１３　關廟　麥芽糖











大熱天的中午慢慢行過關廟街市，
後視鏡中突然出現一個小蜜蜂的身影，
伴隨著小擴音器的放送，緩緩接近，
注意聽，原來是叫賣麥芽糖的小販。

把車停到路邊，
揮手把小蜜蜂機車攔了下來，
要了四份蜜芽糖夾餅。






包得密不透氣的小姐
熟練的抓起一撮金黃麥芽
揉麵似的把軟Ｑ的糖按置在餅上






在閤上另一片餅前
再順手按入一顆鹹酸甜
兩片鹹餅乾間再插上一支竹籤





她問，要不要加梅子粉？
嗯！
於是剛做好的餅，又放入梅粉罐中迴旋一圈。

她的動作利落，絲毫沒有留一點時間給我對焦，
只能掃射＋盲拍，企圖換得一點點影像。





嘴饞的小孩試吃一塊後，讚不絶口！
不會很甜很膩的麥芽，混合著鹹餅香酸梅甘，
入口後糾結纏綿，十分迷人（也有點惱人）。
要像牛一樣不斷的反芻著，才能用口水溶化甜蜜。

意猶未盡的再請她多做六隻麥芽餅，
再繞了兩圈純麥芽棒（一大團麥芽糖＋竹籤），
小孩接過手，喜滋滋地直接塞入嘴內。

問她從那兒來的？
只露出兩眼的女生說，她來自崗山。

［崗山］，有點無法置信的遠！

她說，是幫公公出來延街叫賣的，
麥芽糖是自己家裡做的，機車貨架上載著買賣的工具。
平時就騎著機車，數桶麥芽，一袋鹹餅，一包梅粉，
從崗山出發，延著省道走遍高雄台南各鄉鎮，
一邊放送，一邊騎一邊賣，
只要有人招招手，她就停下來，雙手奉上幸福。

問她年紀？
她笑笑的說，小孩都跟我這兩個一樣大了。
原來是五年級同學呀，失敬了。

我們眼神交流，互相微笑著。
揮手說再見，目送著她離去，
再次咀嚼口中的香甜，高溫熱情讓它早已融成了一團。
這才驚覺，有將近卅年沒有自己買過這玩意了吧。

以前住在紅磚教員宿舍時，總是眼巴巴的等著賣鹹酸甜的腳踏車經過，
再扯著媽媽，請她買一點點來解饞，一元二元都好。
收集報紙廢紙歹銅舊鍚，則是為了跟［囉囉囉］換一支麥芽糖。
（舊貨商總是搖著一種用舊罐頭製成的小鼓，一旋轉就發出囉囉囉）

現在的孩子，不容易也沒有機會去體會這一種加倍快樂的幸福感覺了吧。